心凉了半截。

自己不说,别人肯定也会说。

脸上的肌肉先前被破布撑开了太久,无声的威胁下,村民最终酸涩地张口:“不知道。”

眼看着周祁安神情一点点冷下来,他连忙道:“真的不知道!”

周祁安:“圣女和牧师是什么关系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哦?”

村民飞速补充说:“不过我曾听村长一次酒醉后说过,牧师……”

这个词语似乎天然带着恐怖和震慑,村民咽了下口水,下意识压低声音:“不可和牧师对视,这是不敬,会死;更不可触摸牧师,这是逾矩,会死;万不可剪断牧师的脐带,这是禁忌!没有人可以瞒过牧师,因为……”

他咽了下口水:“牧师一直在注视着村子。”

声线颤抖着,村民已经快要抖成筛子。

周祁安听后若有所思。

前两个都会死,但最后一条耐人寻味。

既然剪断脐带是禁忌,很有可能这是能反制牧师的法子。

只是内容太过模糊,无法确定指得是生理意义上的脐带,还是更加意象化的比喻。

他又试着问了几句话,村民只是抖个不停,其他人也一样。

沈知屹似乎是猜测般地说道:“这种故事本里,或许每天能从村民身上获得的信息是有限的。”

确定村民今日份价值已经被榨干,周祁安站起身,走去了外面。

剩下的残局自然是沈知屹负责,既然对方在进化物种上说谎,那么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真实的能力。

见他主动留出空间,沈知屹心情明朗,再看村民的时眼神都诡异柔和了很多。

细丝般的‘气’缠绕在十指,和周围烧焦的墙皮颜色类似,那是一种纯粹的黑。

“气”凝聚的细丝涌入村民惊恐的双目,仅仅片刻,他们短暂失去了对现实的判断。

“你们就别去后山了。”

村民脸上一个个露出诡异的笑容。

是梦。

他们在白日做梦。

梦里,他们正走向桃花源。

沈知屹门口周祁安的背影,似乎是要考虑做到什么程度,稍后又要如何收场。

没多久,他苍凉的语调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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